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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27 21:52:00

编者按

小吉场镇位于毕节市七星关区东北部,此地山水灵秀,人文气息浓郁,文化底蕴深厚,近年来,更是涌现一批“码文字”的人,并不断涌现出各种文艺作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毕节市作协副主席彭澎在《文学里的吉场》一书前言中说到:“以镇乡而言,究其文学实绩与潜能,吉场青年作家群体当首冠贵州,如今省内尚无与之相提并论者”。文学是一项寂寞的事业,它根植于厚实的土地和纯正的人性。这群不是偶然“冒出”的年轻人,是因为坚守让他们触摸到了文学的温度,同时知赏文学永恒的神韵。本期选登的小吉场青年作家们的诗歌(排名不分先后),虽为其创作的冰山一角,却似一缕缕清风,于春天里静静地吹拂。在山花烂漫的时节里,他们正默默地期待着更美好的收获。

归来

付业兴

我们在意的人,就要来了

花朵,放下芳香四溢的脸

整个冬天,透亮的美,温暖着我

而现在,亲爱的人就要来了

时针,温柔地走动

绿意绵绵的春天

弥漫甜甜的风声

这个季节,所有花朵都开得很认真

它们将会结出果实

就像温柔的妈妈

始终守候在我们能找到她的地方

让我们内心安宁而满足

付业兴,“80后”,生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自由职业插画师,诗人。在《新京报》《现代快报》《海峡都市报》等报刊做过画配文专栏,诗文发表于《山花》《诗刊》《散文诗》等,有文章入选《中国散文诗精选》《中国年度最佳散文诗》《中国诗歌精选》等。

春日颂

吕敬美

鸡毛翻飞,春日迟迟

在时间的地表拖出些许痕迹

不可避免地积水

照见自己

无谓地分出身来

语词所垒砌的出口在侧

急于呼吸也无济于事

随手拾起的旧玻璃

既不能重圆

也不能咽下

年轻时的呐喊换位为隐忍

每个早晨的切片都习惯白粥

有钟声召唤上学路上的孩子

那些花儿用力地开

只为撑住露水,以及你

鸣叫一次次为露水所打湿

吕敬美,“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作品散见于《诗刊》《青岛文学》《散文诗》《贵州日报》等报刊,并入选《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等多种选本。先后获理学学士学位、哲学硕士学位和法学博士学位,供职于贵州师范大学。

道真:嵌入刀锋的舞者(节选)

史开胜

表演如约而至,披着盛装而来,他们走过汉唐

一群群舞者,翻弄身体,选择打捞生活的方式

场地窄小,他们却有宽阔的海洋,吞吐万象

祈祷丰收,草木繁育,扫除瘟疫,百兽率舞

一个个傩面封锁呼吸,从天而降,念念叨叨

六畜兴旺,人丁繁茂,风送来遥远的故事

敏捷地爬上高高的铁架,把自己嵌入刀锋

嵌入远山,嵌入蓝天,嵌入死去的筋骨

这一群群壮汉,早已习惯舞动的翅膀

我猜想,他们走下舞台后定然,走入茫茫云海

提着花篮,拿回背篓,掰下苞谷和刨出洋芋

喂养他们饥渴的嘴,大大的眼睛和漏光的身体

这是一个轮回的表演,这嵌入刀锋的舞者

飞翔在灿烂阳光中,却遗落在阴暗的青苔上

史开胜,“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部分作品见诸报刊杂志。贵州大学古代文学硕士,现居贵阳。

根(节选)

罗毅

高原啊

神台上的一万朵花卉

歌颂的句子咆哮着

十万条河流

村庄的篮子,盛满丰收

*昏

天梯的火焰如此光明

所有关于价值的,置之不理

永久置之不理

苞谷林的高原,洋芋上的村庄

姐妹在春天多么丰腴

当我们离开后

白杨树边的稻田在野风中

幸福依旧?

苦难死于火把之内

谷仓是神的,唯一足迹

满是秘密和希望

村庄高蹈的黎明和旗帜

黑夜的神经

高原啊

我至高无上的母亲

内心厚实的*土

是远方唯一歌子

高原啊丰收的高原

我沉默却包罗万千的神

罗毅,彝族,“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博士毕业于武汉大学。出版诗集《花开在伤口边上》,作品散见于《诗刊》《散文诗》《散文诗世界》等刊物。现居海南。

我们

汪建华

总有人,站在十字路口

看着别人前行

犹豫,自己要不要跟进

他不知道,这个前行人

其实已无路可走

四目相对,久久

仍不能参透彼此的感受

只能说:来,干了这口

并继续徘徊,或者逗留

即便无路可走,也终要远行

人们啊,请带上耳朵聆听

一无所知的远方

或许,众鸟轰鸣

汪建华,“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经济学硕士,信仰于逻辑,感动于真理。作品散见于报端,供职于某省直部门,现居贵阳。

去贵阳

罗运欢

贵阳是一座城

高楼,街道,人来人往

撞入其中,如走失的麋鹿

贵阳是个中性词语

不供欢笑,不纳悲伤

贵阳是朵梅花

十岁时少年,三十安定

观山湖与高架桥并不遥远

离开时,黔灵山的风

吹来几滴为你沉默的雨

罗运欢,“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偶写诗歌几句,著有《林青的远方》等。现在毕节市人大常委会机关服务中心工作。

好像存在过的影子

吕亚超

我们都有两个影子

一个在外面

一个在里面

一个表情丰富

一个喜怒深藏

一个立于沧桑

一个飘于世事

在外面的无形

在里面的挣扎

丰富的是苦难

深藏的是沉默

沧桑看白了世事

世事笑*了沧桑

我们都有两个影子

一个因光而生

一个因光而死

一个生在白天

一个生在随时

一个死在黑夜

一个死在随时

我们的皮囊是第三个影子

是两个影子的影子

交替着生与死

变幻着内与外

其实,我们都只是万物的影子

好像存在过而已

吕亚超,“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喜读古书,作品散见于《中国青年》《青年时代》《毕节日报》等,现居贵阳。

黔西北女人

雷开旭

在黔西北腹部

这些女人痛苦地产下

幸福的根源

灵性的黔西北

荡着水灵灵的女子

捣衣的妹子啊

浇开幸福笑靥

绽放的情话烧红哥哥的耳朵

野性的黔西北

女人也同样剽悍

也赶羊上山劈柴喂马

黔西北女人

也同样有男人那股劲

黑乎乎的黔西北女人

心最亮

雷开旭,“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作品散见《散文诗世界》《散文诗》《毕节日报》等报刊,现居毕节。

我们应该随雨水潜入夏天

宋自成

我们不应该从雨缝中穿过

刻意保持衣衫的干燥和飘逸

要让雨水,沿额头滑落

打湿青丝、红唇和胸膛

让微凉渗透每一寸肌肤

我们要充分准备沉入水底

要憋足气息,保持平衡

甚至要剥掉一切负累

习惯于没有风和氧气

保持肉体向下,灵*向上

我们不应该停留

要在下一场雨水到来之前

把自己腾空,让一滴雨

都能够将你我洞穿

宋自成,“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作品散见《散文诗》《毕节日报》《毕节晚报》等报刊,现供职市直某部门。

爱的潮汛或小窗幽记

王纯亮

*昏来临。天体渐次醒来。叮当作响

我被折叠的远山围困

被枯竭的河床缠绕

钢筋和水泥锁城

人们为自己建造的困惑

壁立千仞。而馨香的泥土,温湿正好

蚁族纷纷钻进浅层,围着臃肥的王后

筑造宫廷。它们一生谦卑,贴着泥土活着

向远,高耸角枝的雄鹿

用柔软的唇舌啃食山的脊棱

绿草,腐殖土的化身,被送以爱的香吻

薄暮如缕。天地交汇的夹角处

看呵,嗷嗷鹿鸣仰入高天

初雪的胚胎萌动如雄鹿鼻息

我看见爱的潮汛即将铺开

澎湃的夜晚。我看见爱的潮汛

在月波下雷霆万钧般铺开

王纯亮,“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媒体人,作品散见《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中国青年报》《贵州日报》《山花》《西部蒙古论坛》等。

致祖母

苏刚

有一天

你走了

在夕阳西下时

像一只孤独的乌鸦

丢一串风干的思恋

在一阵寒似一阵的朔风中

摇摇晃晃

抖落一地凄怜

有一天

你走了

在夜幕降临时

像一只寂莫的夜莺

衔着我无尽的思念

飞向天边

撕一块黑夜

挡住我凝望千年的双眼

你走了

像一叶扁舟

在我的海洋划一条

无法愈合的弧线

你走了

如老屋门前吹过的风

顺着小路

落在村角的山边

苏刚,“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作品偶见于《高原》《毕节日报》《毕节晚报》等报刊,现供职于毕节二中。

归去来兮

宋赟

清晨的大雾,是掩隐山头的围裙

老者牵引山路,牛群浅饮清泉

人与牛群,若隐若现

一个身影,戴着老者帽

提着弯刀别再腰间

山那边是牛群的归宿,也是人的

柴米油盐,这一生

他从不抱憾,七十余年

习惯了看着草被牛吃完了又

春风吹又生

环绕蜿蜒山路

时间缓缓向下移动,一扛柴挂在肩头

他没艺术家的风范

却能将这些长短不一的枝丫,拼成生活

彼时,牛蹄声紧凑地在村口响起

老牛鼻息匀称,汗水打湿老者的脊背

归来的牛群,和归来的老者一起

默默走进*昏

归去来兮。老者是我大伯

宋赟,“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喜诗文书画,偶有作品见诸报端,现供职于小吉场镇派出所。

站在岁月里回望自己

赵刚

偶尔照镜子

企图再看一眼当年的自己

从青果到瓜熟

哪一段是喜欢的自己

爬在风口的岁月容不得后退

三十而立而又三十好几

忘不了年少时做梦的样子

翻一页梦想的旧账

总企图绑架那个绕膝的孩子

帮自己还一回梦想的悲喜

懵懂像当年伤父亲心的样子

站在岁月里回头望自己

岁月在飘荡

飘荡薄如我们柔软的一身

赵刚,“80后”,毕节市七星关小吉场镇人,爱好文学,偶有诗歌、散文等作品见诸报刊。现居黔西。

时光在此刻不紧不慢

支胜吉

时光在此刻不紧不慢

将体态和心态调适

又一次将灵*放逐,让心野游

过往渐次脱落

疏通一些痛节,作警醒

脉动的岁月看着大地蠕动

春天里,熨平内心的褶皱

在时令的拐角回过神来

灵*在市井一隅

瑟瑟如蝉翼,看呵

它颤动,这包裹千年青铜的

霓裳羽衣

支胜吉,“80后”,生于毕节市七星关小吉场镇,爱好文学,喜水石,慕自在,偶有诗歌、散文等作品见诸报刊。现居贵阳。

一个人

朱俊

没有端坐于高枝的蝉声

可供树下的行人,聆听

他们忙于寻找自己的立命安身之所

通常借用他乡的雨水

以及水中的月亮,洗自己

偶尔也在夜晚洗一场大雪

这棱角鲜明的嘈杂,不过是过往的车辘

浩浩荡荡,前仆后继

所幸,所不幸。有你,也有我

只不过是守时花开,守时月明

朱俊,“8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作品发表于《荒原》等,现居贵阳。

酌梦

雷丹

顿足回望,翠竹林边上

晚风吹来细雨和苍凉

浮生若梦,韶华易逝

而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待雪花漫天之时

将一路风尘酿酒

寒夜里独自小酌,一杯时光

任热泪如潮,青丝飘扬

雷丹,“9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现任教于云南镇雄某中学。

清明在时间的镜子里

王庆新

这荒野前夜恍如通衢

月亮牵着**攒行在仪式感空虚的边缘

明日,死人将要祭拜生者

人们对镜自视

以使自己显得庄严

镜子不是光明而能使光明加倍

光明是发光者的使命

花朵拥抱凋谢

我为你戴上的杜鹃花冠散落一地

如果你相信时间,它便是永恒

若不相信,一切归于荒诞

昔日我与人群在荒野相聚

恍惚之间竟相互认得

我看到的是你

我为你戴上精致的杜鹃花冠

你正想照镜子

而那儿恰有一面镜子

王庆新,“0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偶有作品见诸报刊,现就读于天津财经大学。

因为阅读,我们终将幸存

余林东

捧起一个黑夜,慢慢注入

身体内部巨大的膨胀

每一针都是在掩埋

连褶皱也是清晰的

这刀刃般锋利的寒意

摄取着我骨子里的不安

生长于血管里的火苗

在一点点被掐灭

拿起一本书,就像是

一颗星球漂浮于宇宙

呼吸都像叙述般有节奏

收紧的内心因此变得浩瀚

反复咀嚼着所有,在

下一个夜晚到来之前

能有抵抗荒芜的灯火

而因为阅读,我们终将幸存

余林东,“0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偶有作品见诸报刊,现就读于中国海洋大学。

罪己书

吕润莲

是谁拿起了枷锁,铐上怜悯

你丢掉骄傲,你*上脸皮,要将自己灌醉

你将自己锁上,不肯面对和原谅

你假装虚伪的神情,和冷风一样不受待见

最后一天的太阳,升起后走了

冷风冻雨都想钻进你的眼睛里

你要走了,冷风在你的世界里撒泼打滚

冻雨和冰雹都如约而至

别人的雷声震震,你将如何?

你用言语麻醉自己

你心生妒忌

你想要灌醉自己

你企图用你虚伪的神情掩盖一切

你走了,冬天肆意横行

冷风不停地收刮最后一丝温暖,你不回来了

最后一点爱上吊

最后一丝温暖投河

温暖已逝,爱已绝迹

你从此心如止水,恶贯满盈

万千生灵看着你,劝你要善良

你无心无情无爱,俨然行尸走肉

人们都在通缉你,你终于成了人们的恶人

吕润莲,“00后”,毕节市七星关区小吉场镇人,现就读于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

END

清坛寄语

清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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